阿娘唯一的念想,只求她过得安稳些……

    魏清宜抚着兔儿的手微微收紧,她看着沈良安,却好像穿过他看到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那人生气时也会这样睨着她,剑眉淡淡蹙起,薄唇冷抿,周身凌威……

    只是他即便被惹的怒极了,有些话也从未说出口过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魏清宜忽然笑了起来,这笑不带什么讽刺,反倒好似是解开了什么束缚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沈良安从未见过这样的魏清宜,一时被她这笑晃了眼,回过神儿来才又诘问道,“清宜,你笑什么!我说的不对吗!”

    “我笑你们蠢啊,”魏清宜笑着转身就走,没有再多看他一眼,只有泠泠轻语化在风中,“呵……把我辛苦挖好的兔子洞堵上,对你们有什么好处?只会遂了那人的愿罢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这一次,最后谁是吃草的,还不一定呢!

    沈良安愣愣地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身影,凛风袭薄裳,娇身藏傲。

    恍惚间,他好像又成了站在拱门下呆看的小捕快,高不可攀的五姑娘站在桥上,眉间颦思忆,清冷绝色……

    “魏清宜!你嫡母已经做主将你许给我做妾了!我今日来是告知你的!不是在跟你商量!你再不情愿,三日后都将入我家为妾!”

    沈良安忽然一阵不安,忙冲着越走越远的小姑娘大喊。

    魏清宜无视了狗叫,一双清眸已经流转起了从前的神采,野心勃勃。

    怪她被困在阿娘离去的悲伤中颓了太久,竟让这些人觉得她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小白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