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栀的签证正式办下来是两周以后,这期间,她见过顾轻北的次数总共也不超过三次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见他,他就按她的意思刻意避着她,一如既往地尊重她的意愿。

    林栀机票已经订好了,明天晚上九点起飞,先到芬兰的赫尔辛基,再从赫尔辛基转机到哥德堡。

    其实林栀的东西不多,她本身就是极简主义,平时穿搭风格又都是以简单舒服为主,所以东西收拾起来也没有太多。

    再说,这屋里的东西一大半都是顾轻北送给她的,她也没有带走的道理。

    除了那条蓝色的手链,她实在舍不得割舍。一切准备就绪后,林栀在微信上约了夏夕月和盛朗星出来告别。今天不是休息日,可他们两人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林栀约的火锅店。

    虽说林栀之前已经在微信上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情了,可面对面交谈时,二人还是很难接受她突然要离开的事实。

    夏夕月泪点低,还没说几句话便先落了泪:“栀栀,这京城又不是只有他顾轻北一个男人,大不了不和他在一起了,你换份工作,换个人就是了,干嘛非得出国,去那么远的地方啊,以后想见你都没有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夏夕月越说越伤心,仿佛生离死别一般,声音也带着颤意,林栀本来没打算哭的,也被她弄得湿了眼眶。

    “我去瑞典不全是因为他的原因,我自己本来也就是想去的。现在这个工作多好啊,又能上学,还有工资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,两三年以后,不对,说不定一年,我就回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夏夕月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太大了,不好意思地揩了揩鼻子,撒娇道:“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啊,盛朗星,你帮我们见证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刚才林栀和夏夕月说话的时候,盛朗星没怎么搭腔,只一个劲地喝着酒,这会儿突然开口,倒有些吓到她们了。

    他举杯,对着林栀,开口道:“我还是那句话,希望你幸福,只要是你觉得幸福的事情,我绝对支持你。”说完,将瓶中还剩的大半瓶啤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三人许久未见,林栀又马上要出国,太多话要说,一时聊得有些晚。

    等林栀回到家时,已将近夜里十一点,却见客厅的灯依旧开着,好几天没见的顾轻北在客厅的沙发坐着,脸上的疲色难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