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阳叹气,“其他将士还没有包扎好,主将就没有先医治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君月沉默,她不能说沈成不对,反而更佩服起她这个爹来。

    她道:“我去帮廖军医给大家包扎。”

    只要大家快点结束,那她爹就很快能包扎到了。

    折腾到了半夜,重伤的人病情才稳住。

    沈成和衡阳也得以处理好伤口。

    看着大家都是一脸疲惫的躺在草地上,仿佛都在庆幸劫后余生。

    沈君月心里却满是怨怒。

    那个贺九川不让她知道身份的女人,害了他们这么多人,这件事情总是不能就这样算了。

    她需得查查那女人的身份,可眼下她身边可用的人实在太少了。

    她想着,指尖在沙子上烦闷的扒拉着。

    “流放之路本就剑艰险,你无需将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。”

    上官柔坐在一边观察她半天了,身边的人都睡下了,可她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,便上前来宽慰她。沈君月听见声音回头,看上官柔小腿还缠着纱布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
    她起身将人扶到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还受着伤,还特地来安慰我?”沈君月其实是感动的,可更愿意他们照顾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