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鹰神色担忧:“属下猜测,唐治要对严家人下手,可以沈小姐的性格,想必不会对严家的事情坐视不理。”

    黑鹰说完,贺九川神色骤然凝重,转身出了雅间。

    玄鸟急了,埋怨黑鹰:“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不行吗?严家流放,唐治连个面儿都没露,一封说情的文书都没有递上去,俨然就是摆明要和太子党划清界限了,如今主子若是为救沈姑娘,公开在此地露面,消息一旦走漏,主子怕是又要被牵连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玄鸟说的话,黑鹰能不清楚?

    听着玄鸟在耳边叽哩哇啦,黑鹰无奈道:“若是不告诉主子,沈姑娘身陷囹圄,出了什么事情你我担待得起吗?”

    玄鸟一听沉默,转头见贺九川已经不见了,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人在路上追赶许久,才看到贺九川的身影。

    两人格外担忧:“主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昨日让你准备的东西,可准备好了?”贺九川看向黑鹰。

    “准备好了,一车粮食,一口锅,还有一些药品,灶具,衣物,花花草草装满了一马车。”

    黑鹰老实回答。

    贺九川满意,“去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黑鹰不敢置疑,刚走出去两步又听贺九川道:“还有我的朝服,一并带来。”

    “朝服?”黑鹰脚步一顿,转而明白了贺九川的用意。

    他朝不远处的流放队伍看了一眼,心想:不知何时沈小姐才能将王爷的心思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