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月打断,摊开一张宣纸,像模像样的端起笔,对贺九川音色和缓道:“请王爷再说一遍,我按照自己的理解画下来。”

    贺九川没应声,但当真放下语速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沈君月的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,带着些许的痒和躁。

    贺九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但明明动气,明明知道她刻意疏远,却还能不计较的帮她讲解舆图,这让她很是意外。

    忽然就想起以前她刷到过,但当时完全不理解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看男人不要看他心情好时,对你有多好,要看他心情不好时,对你有几分耐心。

    贺九川这样的,算是合格的吧?

    想来,沈君月不由的抬眸看了贺九川一眼,只见他一手扶着桌案,一手在舆图上指点江山。

    眉目在烛火的映衬下,多了几分朦胧和神秘。她睫毛微动,随即就见贺九川朝她看了过来,她下意识别开头,大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。

    她暗骂自己,错过了男人唇角那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
    所以,自己也是能让她看到出神的长相吧。

    齐王心里叹息,活了二十年从没想过有一日,自己也会有用色相留住姑娘的想法。

    沈君月快速平复心情,告诫自己不要乱想,画好手上的地图。

    渐渐的,她沉静下来,周身的气质逐渐变的温婉了不少。

    她指尖微动,碎发时不时飘散到额间,她便抬起葱白的指尖,将发丝勾到耳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