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个长时间不回家存在感极弱的父亲,徐明阳没半点该有的父子眷恋,满心充斥的都是说不出的厌烦。

    小孩子的逻辑里没有那么多割舍不下的。

    既然是不好,那就不要。

    反正父亲回来了,也只会惹得娘伤心,还会动手打自己打哥哥。

    徐明阳拉着徐二婶的手一个劲儿地晃:“娘,不管他了。”“父亲是自己不愿意回来的,他不在家咱们不是也很好吗?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徐明阳。”

    桑枝夏在徐明阳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,揪了揪他的小耳朵说:“不可胡说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话再说下去,那就是徐明阳这个当儿子的指责亲爹。

    在这个孝道大过天的年代,传出去了可不好听。

    意思到了就行。

    徐明阳不服气地撇撇嘴,顺着桑枝夏拉他的手在一边站好。

    徐二婶心里原有的几分迟疑,因着徐明阳的话散了个一干二净,再抬头时挣扎已散,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说的坚定。

    她说:“老爷子,明阳说得对,错了就是错了,该怎么办我们娘儿三绝无话说。”徐二婶之所以存了些迟疑,是因为顾虑到徐明辉和徐明阳的将来。

    有个爹活着,哪怕这个爹不中用,也总比没有了强。

    可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