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挖地。”

    徐璈答得理直气壮:“我不开荒挖地撒种子,你哪儿来的粮食可卖?”

    “走了,回家看稻子。”

    徐璈打马离去,陈菁安呆滞半晌原地跳脚:“你糊弄鬼呢?!”“就你这样的分得清锄头和镰刀吗?!”

    徐璈听着身后传来的怒吼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,想到田间地头上的那个娇小身影,眼底逐渐晕笑。

    谁说他分不清?

    徐璈踩着黄昏暮色回到家,推门的动静惊得在院子里坐着的老太太猛地一颤,看到来人是徐璈,老太太的眸子更是无声一缩,仿若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。

    过去的阴霾看似暂时散了,也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。

    可对老太太而言,源自于恐惧的折磨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老爷子什么都不用做,光是看着每日安然无恙的老爷子,丝丝缕缕的惊恐就能让老太太饱受煎熬。

    钝刀子拉肉,最是磨人。徐璈垂眸敛去眼中讥诮,恭恭敬敬地低头问好:“祖母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煞白着脸嘴唇嗫嚅了几下,语调生硬: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若是无事,那我就先回屋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僵硬地点了点头,徐璈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放好,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