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拿银针试试,依旧是正常。

    她这才找来烈酒,把药服下。

    服过之后,她时时感受脸上的变化,隔一会儿就照一下镜子,直到天边见白,脸上的红肿也退去大半,那种深层的麻木感也消退,又有点刺刺的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好转的迹象。

    檀玉总算松口气。

    这口气一松,她的神经也松弛下来,困倦冲上头顶,倒下睡着。

    直到楼下热闹声起,她才被吵醒,短暂迷糊之后,又迅速坐起来,翻身下床去照镜子。

    镜中的脸恢复如初,光洁如常,像从未受过伤一样。

    至此,她心头大定,重重吐了口气,连窗外飘进来的吵闹声也觉得分外悦耳。

   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起昨天晚上的事,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安。

    这会儿不受要胁,脑子也渐渐清明,上使为何非得问卧龙峡谷的事?

    她是上使,都有令牌,什么查不到?为何非要为难一个圣使?

    檀玉脑子里转了几个弯,思来想去,还是做了个决定。

    她从暗格中拿出专用的纸笔,写几行字,装入小信筒,从廊下窗边的鸟笼中抓出一只黑色的鸟。

    先喂鸟几粒谷子,等它吃饱,信筒系于鸟腿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