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顾文楼“啪”一下子把剩下的半盏茶泼到地上,在他脚边溅开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本官没听清,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王光发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……”

    “五千两!草民愿意孝敬大人五千两,”王光发跪下叩头,“请大人笑纳。”

    顾文楼这才勉强掀眼皮看看他:“嗯,既然如此,本官这口气算是出了些。”

    王光发心痛得滴血,深吸一口气,额头抵着地:“大人,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冷氏本就姓冷,是长宁王府一族,她该随着队伍去流放,待草民写好休书,连同银票一并交付大人。”

    顾文楼眼中闪过讥诮:“本官不管这些破事,休书那种东西,本官不要。”

    王光发一噎,但听顾文楼这话中的意思,是默许了让冷秀秀跟着流放的事。

    “是,是草民糊涂了,草民不该拿私事烦劳大人,您先歇着,草民去处理休书的事,明日一早,把银票送上。”

    顾文楼没吭声,草草摆摆手。

    王光发躬身退出去,一下台阶,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暗骂一通,脚步匆忙地去找冷秀秀算帐。

    他走了,房间里只剩下顾文楼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