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时,偏偏还听府里那些贱蹄子到处议论,说父亲夜夜宿在银翘这里,她姨娘已经失了宠。姜以沫满肚子的怨火正愁无处发泄,直奔银翘的院里来。

    银翘肿着半边脸,内心委屈至极,虽说是个姨娘,但到底身份卑微,满心不愿地屈膝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姜以沫又是一巴掌扇在银翘另外半边脸。

    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,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尖酸,“你一个难民窟出来的肮脏货,当了几天我父亲的玩物,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?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姨娘的话,你哪里能有今天?还敢和我姨娘争宠,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”

    银翘紧紧地咬着唇,她本就出身卑微,姜以沫的话,无疑是狠狠在她的心头重击。

    “二小姐,你冤枉妾身了,妾身从没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姜以沫打断她,眉眼内满是傲气,“在本小姐面前,你要自称奴婢。”

    银翘眼眶微红,“是,奴婢从没有过非分之想,奴婢被蒋姨娘带回府时,就明白这辈子都是要为蒋姨娘效力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永远都记得,自己是难民窟出来的,奴婢这样肮脏残破的出身,有一口饱饭已是天大的恩赐,又怎敢奢求其他?”

    姜以沫对银翘的回答还算满意,可下一瞬,面色忽然变得古怪扭曲起来。

    肮脏残破……

    这不就是现在的她!

    莫名其妙失了身,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