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房事太过,身体亏损严重,气血两虚,才陷入昏迷。目前当务之急是先调养气血,固本培元,且这女子先天便体弱,长此以往,怕是……怕是性命堪忧啊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几个字,许太医声音愈发小,几乎微不可闻,他低着头,不敢去看周元澈的脸色。

    周元澈听后,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,黑得能滴出水来,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悦。

    他自然明白许太医话中的意思,可眸中没有半分心疼,只有满满的烦躁与嫌弃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女人不过是他的玩物,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的,不怕自己的,可偏偏竟然如此体弱,不能尽情地取悦他,真是扫兴。

    “那依你之见,几日能恢复?”

    周元澈冷冷地问道,声音仿若从冰窖中传来,不带一丝温度。

    许太医“扑通”一声再次跪地,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,仿若断了线的珠子,簌簌滚落。

    “陛下,微臣会立刻开几副滋补的药方,让这位姑娘按时服用。同时,还需让她好好休息,避免劳累,如此调养十,不,五日,或可恢复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说得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原本他想说的是十日,可瞧陛下这没耐心的模样,若是说十日,怕是等不到柳如意恢复,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。

    殿内一片死寂,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无人瞧见,床榻上的柳如意眼睑微微颤动了两下,那长睫仿若受惊的蝴蝶,轻轻扇动。

    “还愣着干嘛,去煎药!”

    周元澈神色阴郁,猛地一甩袖子,大声呵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