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思忖太久,点了点头:“本侯自是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母亲也有点执拗,因着宋夫人同她是手帕交的缘故,格外关切些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别人家的事,同我侯府又有什么关系?就算有过媒妁戏言,也早就不作数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要说十二年前,便是放在如今,这浑水也是蹚不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表姐不必太介怀。”

    崔绣终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,感慨道:“那便好,当年闹得有些僵,本妃还以为侯府同宋家,真有绑在一处的姻亲,没法不帮。”

    沈期没来由地皱了眉头:“表姐这是说的什么话?广平侯府跟谋逆之徒,怎可能有关系?”

    崔绣想起往事,倒有些斟酌似的:“谋逆倒不见得是谋逆,可惜他家那个小女儿……”

    沈期眉头皱得更紧,几乎被她这话吓着了。

    毕竟他府上真住着个罪臣之女,死皮赖脸赶不走的那种。

    他赶紧出言表态,怕沾上什么腥:“圣上定夺过的罪名,自是无可辩驳,表姐也不用像我母亲那般想错了。”

    崔绣回过神,找补般地点头:“对,表弟说得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改日,改日等本妃出宫归宁,一定也去探望姑母。”

    “姑母那般慈悲,想必也喜欢小孩,本妃带延儿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沈期当然明白她的意思,不过是希望皇孙能得些母家的照拂,但这种事总在虚实之间,只要没让侯府割肉放血,便不必太较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