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姥姥,魏瑕是不是要把我存到别人家,像存钱罐一样。”

    魏瑕忽然呆住,胸腔弥漫难以抑制的疼痛。

    妹妹天真无邪的话让他几乎将牙龈咬出血。

    “造孽啊!”

    姥姥终于绷不住,抱着魏俜央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天亮了。

    魏瑕躺在潮湿床板,听见自己脊椎骨节挤压发出声响。

    墙上三好学生奖状,正在霉斑里渐渐蜷曲。

    他听着雨滴从房屋破洞中滴落,逐渐蔓延,弥散潮意,与腐烂青苔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敲门声响起,手里还拿着棍子的程忠气的一夜没睡,暴躁开门,语气阴沉。

    “谁啊!”

    刚刚提着礼物抵达的汤汝陇眉头不经意皱起,愈发笃定这个家庭太差。

    那个小女孩应该被救走。

    他彬彬有礼,目光落在魏俜央身上,魏俜央坐的端正乖巧,眼眶有些湿润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