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业城病房里忽然多出许多身影。

    有人穿着崭新的羽绒服,有人西装革履,有人还攥着一条逐渐褪色的红绳。

    凤凰报主持人看着,复杂。

    贺臣,鲁健,马岳......

    三十年过去,他们最年轻的也四十多岁,最老的七十多岁,但现在他们都来了。

    贺臣红着眼眶,鲁健有些发抖,手里攥着一束野草。

    郁郁葱葱,招摇挺拔。

    不算好看,但生命力很顽强。

    “大哥喜欢野草,之前也送给我过。”

    马岳红肿眼睛有些失神,目光自从野草上游离至病床,从怀中取出已经干枯,被装裱塑封的野草,想到昔日。

    “那一年,大哥给我的野草还在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,人该像野草一样,永远积极,永远璀璨盎然,生机勃勃。”

    只是病床上身影枯瘦如柴,血肉干瘪的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胸口忽然很酸,马岳咬牙低头,那一年大哥如同野草,迸发出旺盛生机。

    如今,竟也随野草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