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,握住他的手臂,扶住他坐在椅子上,而后半蹲下,“你听我的,我找好了医院,也联系好那位医生,他答应只要钱到位,就能给你做手术。”

    所以,她现在只差钱。

    沈清芙抬手摸了下他额角的白发,害怕过几天他就会满头白花,虚弱的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带点衣物,我们待会就飞过去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再拖。

    沈钧知道她的孝心,眼睛湿润,更多的是心疼她,“霜霜,是爸拖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摇头,“我已经长大了,照顾你是应该的,毕竟小时候,你给我宠的小镇上的人都给我起外号,调侃的喊我“沈公主”。”

    沈钧从小对她有求必应,有一门手艺活,爱给她打扮的美美的,每天的蓬蓬裙都不重样,赚的钱除了给妈妈买香水口红这些,都是给她买的娃娃。

    他工作再忙回来都会陪她玩,在外面玩累他去接,把她背在背上,走过石砖小巷,一边吐槽她把脸玩花一边又停下脚步给她买拨浪鼓。

    他把她养的很好,从小不羡慕旁人,开怀自在,现如今,他落得病体,她说什么都得护着这条命。

    飞到美国,安排好病房,先进行治疗,一下就花出十几万,之后要的钱递增,手上的钱也不知道能熬几天。

    离开时,沈钧只给她一句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她憋着泪,走出病房,立刻启程回京市。

    刚下飞机,手机有傅靳舟几十个未接电话。

    她暗灭屏幕,紧接着,傅靳舟电话又打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