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都喝了二三两酒,闻哲趁着酒意,把自己的心事、分行目前的情况,又把邀请黄瑞庆来分行的意思再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黄瑞庆同闻哲一样,酒量不大。但他是越喝、脑子转的越快的人。

    他此时只顾自己喝酒,一声不吭的听闻哲说话。

    闻哲说完,举起杯子,“黄老师,我是孤掌难鸣,您一定要帮帮我!”

    “出几个馊主意可以,要正儿八经的帮,可能帮不了你。”黄瑞庆仰头喝了酒。

    “闻行长,银行到了分行这一级,同这政府机关差不多。

    机关、机关,不就净是些‘机关’么?”

    黄瑞庆眼睛有些发红,不熟悉他的人认为他要醉了,其实,似醉之间,脑子却异常清醒。

    “你的处境,也是不太好呀。干好、干不好,都是问题。就说你说的云图公司的事吧,谌长河这个人我了解,前些年还好,干点实业,挣的也是辛苦钱。

    可是近三五年,开始发烧了,赶时尚,也玩起了什么‘PTP’什么的。唉,也难怪,现在不都教人家赚快钱、抢热钱么?谁还有心去做实业?”

    黄瑞庆说着,突然像自言自语的大发感慨:

    “曾几何时,大家都在急功近利的一心挣快钱、发大财。谁来过问基础建设上的东西?”

    “黄老师真是目光如炬。”

    黄瑞庆却回过神来,“呵,我是醉话。说刚才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黄老师的意思,这续贷是做不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