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尉出兵,有功无过,又何必担忧呢?”

    “不合法度?”陈知兵闻言苦笑:“小姐在雒京多年,又如何不知官场黑暗呢?这天下的事,难道是正或不正决定的么?”

    “阎成背后是什么人?而今番陷害六皇子的又是什么人?两位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今日若是出手,救了六皇子,坏了他们的谋划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领下这一笔战功,将来也难逃家破人亡之局啊!”

    皇甫韵俏脸微白。

    只能将目光投往兄长。

    皇甫龙庭沉默许久,此刻只一句话:“事成后,皇甫家会向朝廷请求,将你调去西凉。”

    陈知兵一愣。

    调去凉州,有皇甫家庇护,阎成这帮人要害陈知兵自然极难。

    前途之事,也不必担忧。

    只是,同样当官,一个雒京、一个边关——显然前者油水更足啊。

    可谁让皇甫家是他故主呢?

    话说到这一步,他再拒绝,那便是对故主不忠了。

    “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