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望松连连摇头:“大族之间,互相兼并攻杀何曾少过?沈信之族灭于我父,他之前不是一直在给我家做狗么?”

    沈信就站在门口,目光像是结了冰,森冷一笑:“你说的有道理,所以今天我来了!”

    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例子举的并不好,李望松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他撇下沈信的话不管。

    双足独臂用力,爬向周彻,哀求道:“周帮主您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定比他听话多了,绝不会有丝毫反抗,只求您饶我一命。”

    “李氏有族人数万,徒附荫蔽丁口六万余……有我的帮忙,您能很快消化这批人口——啊!!!”

    他话说到一半,一条大腿又被箭矢洞穿。

    痛的他像虾一样弓着、扭曲、抱着伤口打滚!

    冷冷的扫了一眼李望松后,李翠萝看向周彻:“河东不会一直乱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周彻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即便能解决郭镇岳,将来也要面临朝廷的压力。”

    到了这一步,这个女人依旧有胆说此话——“事情尚未做绝,将来朝廷招安时或可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拿反贼的罪名威胁我?”周彻笑着摇头:“你不觉好笑么?”

    “是,你说的没错,河东迟早会有那一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