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玉堂愣了一下,而后恼怒道:“殿下,这里是传经之所,于此相互攻讦,有误千秋之功!”

    “殿下何曾攻讦你了?”

    徐岩背后响起一道声音。

    一名瘦弱的书生,晃着空荡荡的袖子走了出来——马逾韩!

    “殿下说于你有疑难不解,而不是说你犯罪了,你慌什么?”

    “李公若能解皇嗣之疑难,更能彰显其儒法之造诣——于云台点化皇嗣,这难道不是一件大益吗?”

    人说半桶水,丁玉堂连半桶水都没有,拿什么和马逾韩这种一考一个太学第一的顶级学霸比?

    立时无声。

    其余人便是有心帮腔,也找不到这话的漏洞。

    周彻便直接开口:“此人生于山野,以牧牛为生,偶遇一画师入蜀,侥幸得缘,竟被奉为天人!

    从而入县寺、进郡府、跨州入京,出入世家之宴,往来公卿之府!

    其人未曾举孝廉、未曾入太学、亦未闻有什么孝义之举、更未闻有什么过人之识。

    如此人物,郡县之任、命官之身、公卿之府宰!竟任由其挑拣,官身禄位,唾手可得!

    敢问李公,他是凭法依制得位、还是凭德有功进身?

    亦或者说,就凭他鸿运齐天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