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闲淡然一笑,“这才对吗,苏州账目你看出问题来了吗?”

    徐志成点点头,“自然看的出来,太湖流域今年丰收,江南商业发展很快,苏州已经税收最少增长两成,但如今却比去年还低了一成,这谁能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增加的漕运管理费用,河道修缮费用,尤其是抗击倭寇的军费,苏州抗的他娘的哪门子倭寇?这些费用肯定有大笔虚报。”

    赵福生疑惑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这些钱不能让朝廷批复了再用?”

    许闲道:“户部是有底账的,苏州上报过。”

    徐志成解释道:“这抗击倭寇的军费你批,苏州海域就风平浪静,你若是不批倭寇就能攻进来,这其中有什么猫腻,你们还不懂吗?”

    许闲听着,眉梢微凝,“原来是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徐志成疑惑道:“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,苏州开支这么多,收入款项这么多,而且运输途中还有损耗,仓储粮食也有损耗,这些损耗肯定是出库运往上京城,甚至是达到上京城才能清点出来的,户部恐怕没有底账。”

    “但......但为何苏州上报的账目,竟然个跟户部底账相差无几,这究竟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赵福生惊讶道:“还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许闲道:“这就是陛下担忧的事情,若是寻常贪墨也就罢了,即便朝廷不管,也知道苏州官吏到底贪墨了多少钱粮。”

    “但如今户部底账和苏州收支账目相差无几,这就说明户部官吏与苏州官吏相互勾结,那他们具体贪墨了多少钱,从账目中根本无法查实,根本是朝廷无法考量的,这其中的贪腐可能已经极其严重。”

    徐志成点点头,“卑职明白了,这其中的贪腐,可能真的到达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看向许闲,问道:“许公子,你想怎么查?”

    许闲直言道:“苏州前来上京城述职的官吏们都还未走,我想从他们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