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...”

    何总兵脑中闪过一百八十个念头,最终汇聚为一个词语。

    “哈依!”

    “过德!”

    贾六心情大好,不禁吟诗一首:“我劝天公重抖擞,不拘一格降人材!好,好,小小的陕甘绿营,竟是藏龙卧虎,倒让本王大开眼界,大清中兴就在眼前了!”

    那汪进忠也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说了句公道话就官升一级,欢喜的就差跳起来,琢磨着回去之后无论如何也得给王爷立个牌位,早晚三柱香供着才行。

    “辫子,只是个形式,”

    都到这地步了,贾六必须要做收尾性总结,免得这根假辫子牵扯太多时间与精力。

    然而,又有人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错,辫子只是个形式,有没有辫子并非是考验我等对朝廷忠心的唯一标准,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忠诚!”

    在睿亲王嘴成“o”形时,陕安镇总兵保宁已经将自己的辫子一把从脑后拽到了前面,然后二话不说就用牙朝辫子狠狠咬去。

    为什么咬呢?

    几道安保程序下来,总兵大人身上哪有利器。

    发现一下咬不断辫子,这位蒙八旗出身的总兵大人迅速改换战法,竟将自己的牙当成锯子,把那辫子在牙口上不断拉拽,如此拉拽几十下,那条满是猪油的辫子才赫然锯断。

    残留的辫子也一下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变得无比狂放,散落在光秃秃的脑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