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

    梵伟盘了盘披散的长发,看着眼前年轻的清廷总理军务大臣一脸无惧,反而笑了起来:“也是,大人三次运粮于我,我却一粒不曾运入城中,是不能算养寇...说起来,这常胜军也是历代义军最蠢的了,让大人这番苦心明珠暗投了...”

    到底是明白人啊!

    贾六心中感动,面上冷哼一声:“莫说没用的,如今你落在本官手中,直说要死还是要活吧。”

    “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总理大人看在下这模样像是怕死的?”

    梵伟说完,竟是拍拍自己的肚子,道:“有没有吃的?阎家兄弟骗我说是吃酒,结果酒还没上桌便把我坑了,肚子无食,这心就慌慌的很,说话都累人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无奈,贾六吩咐外面的亲兵弄壶酒,再弄只白斩鸡来。

    身为总理山东军务大臣,大营之中自是不缺酒肉。

    没一会,酒肉便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梵伟倒也是自来熟,一屁股坐下,先是拎起酒壶往嘴里咕都咕都倒了半壶,继而抱着那鸡就啃了起来。

    狼吞虎咽的样子可把边上的贾六看的愣了,就这造型哪有半点军师的逼格啊。

    心想自己别看走了眼,赔酒又赔鸡。

    一只鸡很快就叫梵伟啃的精光,一壶酒也喝了见底。

    长出了口气,梵伟忽的苦笑一声,长叹一声,继而方道:“总理大人有什么要问的,尽管问好了,但使梵某知道的,必定告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