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切也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?”

    江步端坐在血雾王座上,随手将葛幕调整为身体下陷,仅留下脑袋‘出人头地’。望向崩裂的虚空时,他单手托脸并无丝毫意外或惊慌。

    接着漫不经心的用故事回答葛幕的问题:“一群小羊羔被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带到关闭的房间后又锁紧了门。

    更不幸的是门外面还有一群野兽。

    但他们不知道,披着羊皮的不仅只有狼,还有一个打算一网打尽所有猎物的老猎人。可他的枪却在门外野兽身上挂着。

    那老猎人需要做的很简单,只需要打开门拿到猎枪,然后打爆狼与猎物的脑袋。”

    “呵,我从头到尾都被你利用了,还真是…”

    老硬币!玩阴谋的心都脏。

    满脸污渍的葛幕甩着头,发梢被地下腐烂的黏液浸泡,抖落米粒大小的蛆虫。可即便狼狈至此,他依旧保持着毫不急躁的风度:“能告诉我,你究竟怎么想的吗?”

    江步闭目养神,没有再同他废话。若非葛幕还剩一点价值,他才不会浪费口舌同他解释。

    人心惶惶的众人在抱团取暖,不停下陷的血肉地面众蛆虫四散。

    白骨枯树、堆积尸山,浓雾的海腥味与腐烂恶臭混杂在一起,时时刻刻挑战人类嗅觉的极限。

    仿佛有一双手在拨动众人神经,令气氛越发紧张。

    当视线内的景象如镜面般碎裂时,恐惧到达了极点,就算众人再怎么相拥,也暖化不了心底寒意。

    有幸存者不敢置信地揉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