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这些伤口怎么劳烦您呢?让我来吧!”

    老人露出的鬓发早已银白,口罩遮掩住大部分的皱纹,挺直的腰背从肯不向岁月服软,一双眼睛精神矍铄,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直到为病人包扎好最后一步,他才走出临时搭建的病房,摘下口罩与手套,一边洗手一边笑呵呵说道:“小哲啊,像这种不为钱财名利的情况可少得很,咱这一把老骨头,能帮上忙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老师!您才刚做完一场手术没多久,还有您的身体…”年轻人满眼担忧,主动搀扶着老人:“再说了,还有那么多医生,还有师兄师姐他们。许多简单的手术,您完全可以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别给我提他们!一个个钻到钱眼子里咳咳!”

    “老师,您…”

    老人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无事。他明明在手术台前精神抖擞如壮年,朝气满满,但在想起自己的弟子们时,却又落寞地变回了那个孤寡老人。

    他眼中光芒散去,早已混浊一片。望向不远处那批动作一板一眼、犹如排练般的众人。

    重重叹了口气,声音越来越低:“这话由我来说或许有些虚伪,毕竟我这个老东西,早已名望双收。我不是不允许他们追求这些,只是、只是…该多为病人考虑些。

    哎…老头子我小的时候也体会过医疗条件不达标,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命消逝在眼前。

    可我们现在医疗条件已经这么发达了,却会出现因为忙碌,导致纱布留在病人体内的事故,这属实不该。”

    傅哲知道老人的意思,他同样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挂着职业笑容的男人。

    相比医生,那人更像一个演员。傅哲知道,那位师兄背地里做过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…

    “刘老、刘老!患者大出血,需要您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