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延年压低语声,小声道:“其实好多人家里都立着老应公和小应公的牌位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孟渊和林宴也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往前走了一会儿,林宴这才换了话题,道:“不是说要请你老伙计见见师弟么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得请你叔伯们把把关。”聂延年郑重道。

    “睡都睡了,还把什么关?要我说,青青乐意就得了,管别人怎么看!”

    林宴十分有道理,“青青再不嫁,都成老姑娘了!师弟人品样貌都不差,赶紧把事办了,回头抱孙子得了!”

    聂延年嗤笑一声,没好气道:“松河府不算是小地方,可是对武人来说,还是有些小了。想要往上走,没人脉怎么能行?这些人都是能有助力的!”

    “师弟毛还没长齐就七品境界了,你那些老伙计最高的七品都没圆满。能帮上个啥?”林宴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,这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了!”聂延年细心教导,“不要看不起人。有时候,就是一个小人物,就能做成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吧!”林宴早就看透了,“你就是觉得捡了个好女婿,想显摆显摆!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没话说!”聂延年来了气,“小孟听话老实,你再看看你!”

    林宴却不答,只搭上孟渊肩膀,问:“师父以前说过你听话老实么?”

    还听话老实?一直骂我以下犯上呢!孟渊摇摇头,道:“聂师从来没说过这种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!你要是听话老实,他不一定乐意教你!再说了,还没成亲都跟青青睡一块了,怎么看你也不像听话老实的样子。”林宴笑道。

    这几天入京途中,林宴和孟渊一直在一起,林宴早就看出来这位师弟也是个妙人,且不说武道天赋怎么样,反正能从区区流民骟匠,一路入了应氏的眼,又干脆睡了青青,可见心性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