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已遣散了他们。”独孤盛背过手来,道:“他们做什么,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信王知晓他们近些年在为何人奔走?”箫滔滔又问。

    “我闲居在家,极少出门。除了武道之外,什么事我都不关心。”独孤盛回转身子,打量箫滔滔,道:“是商儿不放心我?他既然能弑兄,不妨再召集人来杀我这个叔叔。”

    本朝皇帝讳商,是独孤盛的侄儿。

    “信王说笑了。”箫滔滔对这些话不以为意,只道:“我们遇见了郄亦生等人,青羊宫厉无咎被郄亦生所伤,倒是杨玉瓶被我们斩杀,可惜没抓到活口。”

    “瓶儿死了?”独孤盛皱眉,凝视着箫滔滔,怒气已然遮掩不住,道:“何人所杀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我镇妖司的英才!”箫滔滔依旧带笑,朝不远处的孟渊点了点下巴,道:“七品武人,强杀六品的杨玉瓶。”

    独孤盛转身,看向孟渊,问道:“报上名姓。”

    一时之间,孟渊心中生出大恐怖,浑身血肉有颤颤之感,似要煮沸,似要被撕扯开一般。

    这是神威如狱!孟渊强撑着上前三步,道:“镇妖司松河府卫所小旗官孟渊。”

    独孤盛见孟渊撑着往前行了三步,当下不屑一笑。

    倒是箫滔滔十分满意的点点头,走动两步,站在信王与孟渊的中间。

    “为何杀她?”独孤盛问。

    “她要杀我。”孟渊回。

    “武人的命本就该如此。”独孤盛竟点头认可了,“越阶强杀一向是我辈武人追求的事。你既然能办到,可见有些能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