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良久,林宴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“我说诸位叔伯,诸位老弟兄,”林宴一一给大家伙满上酒,宣告道:“我过两天要去北边,等回来了,就跟药娘成婚。大家伙有钱捧个钱场,没钱捧个人场,一块儿到我家喝杯喜酒!”

    一时间,本静谧怀思的氛围为之一变,大家伙依旧没说话,倒是全都盯着林宴。

    四个年轻后辈一副敬佩模样,四个长辈都是皱着眉头,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。

    聂延年已经接受了,倒是没什么反应;孟渊心中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人,并不觉得师兄哪里做的不对。

    “真是造孽!”赵万年感慨。

    “给你牵了那么多线,拖了多少人说亲,你……”田成农都不想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人各有志,勉强不来。”刘成吉道。

    林宴也是个滚刀肉,好话坏话都听,但绝不照做。

    诸人也不再理会林宴,显然知道林宴是个德行,便又纷纷问起孟渊出身。

    待得知孟渊出身流民,被三小姐收揽后,诸人竟又有薪火传承之感。

    饮到欢处,诸人纷纷大醉,这才散了场。

    别了诸人,连同林宴也被赶走,孟渊这才和聂延年一道回家。

    聂延年在神京中购置了宅院,俩人一块儿回家。

    “京里地贵,只是个两进的院子。”聂延年竟还谦逊起来,“你和青青先住着,回头咱再买处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