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拽住孟渊,一手给孟渊倒上酒,道:“你别听外面人瞎扯什么克死三个人。其实都是别人福薄,受不住!”

    聂延年掰起来指头,认真道:“第一家是个教学先生的孩子,定下没半个月,他跟人私奔,俩人都死外面了。第二个是我老伙计的孩子,出任务死了!第三个都纳彩了,眼见要办礼了,在馆子里跟人争风吃醋被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抓住孟渊胳膊,“我闺女着妇人装扮是做生意方便,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!”

    “聂师,我有分寸,小心着呢!”孟渊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聂延年愣了下,气道:“我是说,让你以后一视同仁,别觉得你家丫头小就宠着,我家丫头大就能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聂师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孟渊正直道。

    俩人扯了半天,眼见醉月楼也该打烊了,聂延年这才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孟渊去送,又被他拉住,扯了一通什么别瞎搞的废话后才往武行而去。

    孟渊只觉悲凉,都师徒身份了,却还是在提防自己。

    待聂延年一走,孟渊这才一手牵着小红马,一边拉着聂青青回返。

    聂延年攒了不小的家底,住的宅子是一处三进的,聂青青住后院,聂延年住前院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家中,孟渊把小红马交给老仆,叮嘱好生照料,然后回客房歇息。

    待过了半个时辰,孟渊避开了人,去往后院。

    到了后院,推门而入,点上灯笼,便见前方花树之下有人。

    那人着素衣,月光之下笑的又柔且魅。衣衫下好似藏了什么,使人挪不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