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啊!平仄押韵,意味深长!公子之才,当世无双!”

    “此诗朗朗上口,质朴纯真,合乎景、合乎情!若真有神仙,那必然是白云为裳,柳絮为裙!妙哉妙哉!”

    眼见诸清客文人纷纷劝酒夸赞,独孤亢更加洋洋得意。

    孟渊看的没意思,正打算告辞离开,却见那刘贺凑到独孤亢身边,耳语了几句,还一直往这边瞟。

    随后独孤亢也往这儿看了两眼,笑嘻嘻的对刘贺说了几句话,就见刘贺志得意满的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骟匠,你怎么来了这里?醉月楼是文人雅士来的地方,是你这种人能来呢?”刘贺笑吟吟的走到孟渊跟前,不无得意。

    聂青青也不说什么,拢手不语,看向孟渊。

    孟渊只觉无趣,也不知道这刘贺得意什么。是自认为又得势了?可不过是世子长随罢了,还专门来寻衅,着实是可怜又无知。

    如今孟渊和刘贺都还是奴籍,但孟渊一步一个脚印,拳头越来越硬,虽还是借钱度日,可到底越来越好了。

    而刘贺改换门庭,却在奴才这条路上越踩越深。

    道不同,孟渊跟他多说一句话都算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那刘贺见孟渊不说话,以为孟渊怕了他,得意一笑,又看向聂青青,道:“聂姑娘,世子想请聂姑娘过去饮一杯酒。”

    聂青青面上无有半分不悦,显然是见多了这场面,她笑着道:“还请转告世子殿下,蒲柳之姿,不胜酒力,焉敢扰世子诗兴?今日世子在此留诗,我醉月楼蓬荜生辉。酒宴花费,尽数免去。稍后我再派人送两坛梦湖春到王府。”

    刘贺听了这话,竟找不出毛病。他回头看了眼,但见独孤亢正在细细看一副墨宝,四个清客在捧着,分明是要独孤亢高价来买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刘贺只觉的被世子无视,被聂青青轻视,他当即沉下脸,朝聂青青道:“我已经跟世子说过了,请聂姑娘给我个面子,去敬一杯酒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