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只修长有力的手青筋突起,握成拳头,又松开,如是几次。

    最后,两只手还是轻轻抱住怀里的人儿,任由她哭个够。

    等她哭声渐渐变小,即将告一段落,他立即松开手,低声道:“先进屋,外头冷。”

    他把两匹马拴到屋右的树上,扶着她往小屋走去。

    屋子里满是灰尘,布满蜘蛛网,应该很久没住过人。

    萧彬让她坐到炕边,“我们要在这住几天,我先收拾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熟门熟路地找到抹布和脸盆,去院子的水井打水来打扫卫生。

    苏晚晚随手在炕上一摸,灰尘得有半寸厚。

    然而,这些对萧彬来说,好像都不是问题,花点功夫去解决即可。

    看着他在黑暗中忙来忙去的身影,她心中莫名地踏实,也要了块抹布,把她附近炕上的灰尘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“他们怎么会派你入关采买?”

    采买向来是油水足的差事,他一个到任不足三月的流放犯人,居然能混上这样的好差事,还真是稀奇。

    萧彬正在擦桌子的手没停,看向她:“姑娘给的银钱足够,稍微打点疏通一下就行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苏晚晚笑了:“我还以为是我们萧护卫手段了得,魅力无限,原来是银子魅力无限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打理她嫁妆的得力管事,好几个都是萧彬帮她寻摸的,她只是与管事们约定好了利润分配规则和行事准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