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有什么说不的机会呢?

    即便他一直把马姬养在宫里,她连提都不能提。

    两人洗漱一番睡下,陆行简漆黑的深眸在夜里分外闪亮,没有半分睡意。

   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娘子,我们成了亲,就是要过一辈子的,你可不许再撂挑子了。”

    苏晚晚心想,一辈子那么长,变故那么多,谁能说得好以后会发生什么呢?

    只是她实在没精力再和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,就装作没听到,闭眼很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倒是陆行简盯着她的侧颜,久久没有闭眼。

    第二天苏晚晚醒来时,陆行简正穿着便服,在书房见司礼监的柳溍。

    “命两广州县,传送安南陪使阮铨等柩还其国。”陆行简拧眉,下了最近以来的第一道旨意。

    柳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陆行简一眼,有点搞不清皇帝怎么下这道旨意后面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记住,派东厂的人过去看着,安远侯是阳奉阴违还是忠心办事,如实报上来。”

    陆行简的语气带着几分阴恻恻。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安远侯柳文这个两广总兵官是听他这个皇帝的,还是听王氏那个老太婆的。

    柳溍放心了大半,连忙禀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