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伸手接起来,听韩子阳语气不善地问:“你究竟在哪?阿寅说你们遇见了一个疯女人,那疯女人还在他脸上划了好几刀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疯女人也是南宫家的客人。”虞岁说,“我让人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待着,你过去接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去哪?”韩子阳问。

    “我怕是走不了。”虞岁朝楼内看去,“你放心,我若是死在三十六街,那整个青阳帝都都得给我陪葬。”

    韩子阳:“”

    有你这话,我还能放什么心?死心还差不多。

    虞岁挂了传音,将听风尺还给韩寅,朝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的山容看去:“劳烦派人送这孩子一程。”

    山容脸上空洞洞的眼窝望向虞岁这边,惨白的神色,瞧着有些渗人,虞岁却没有露出半分惧色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道:“我这就让人去办。”

    虞岁这才往楼内走去。

    “老头,我是叫你燕老,还是叫你燕相?”赵婷珠欢快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,“你叫这么多人迎接,我都不好意思啦!外面的十境小姐也是你安排的吗?你这气量真是了不起,跟仇人的孩子把酒言欢,小辈佩服哈哈哈!”

    站在水榭亭下的老者静立不动,他隔着茫茫雨幕望向虞岁所在的方向,映照在瞳孔中的只有满天飞雨。

    “听说公孙乞要来青阳帝都杀你,所以贺先生特地派我们过来保护你,你信吗?”赵婷珠站在亭外,饶有趣味地等着老者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不是保护,难道是要杀我?”燕老侧目朝她望去。

    赵婷珠打了个响指,笑道:“恭喜你,猜对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