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仁刚这么一恍惚,就想起在荒岛被张相云逼问的一幕。

    南宫岁就站在边上看着他。

    如果当时他妥协说出来了,那他就死定了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没死。

    我是怎么被卷进海里的?

    卫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,让他有点激动,又有点不确定。

    裴代青看卫仁一会沉默,一会犹豫,像是拿不定主意,但最后又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自己,他就知道坏了,这小子是要回去送死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想回去。”卫仁说,“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样回去,打得赢那些想杀你的人吗?”裴代青问。

    卫仁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来,像从前刚来太乙时痞里痞气的笑:“您是农家院长,我是农家弟子,您教我两招呗。”

    裴代青也笑,温柔从容道:“你配吗?”

    卫仁却认真起来:“只要您肯教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肯不肯,”裴代青摇摇头,仍旧在笑,“是你配不配。”

    他可没表面看起来这么温柔好说话。

    卫仁觉得农家这两位院长都有些疯癫,沈天雪就不说了,裴代青看似正常,其实也不正常。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之前说说笑笑就曝出他俩拿刀把自己剥开过的事实,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