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适容摇头叹道:“就你满肚子鬼主意。只盼着能有用呢。”

      杨焕不语,只定定瞧着她,冷不丁一下将她又扯进了自己怀里,抱住胡乱啃咬了一通,这才低声喃喃道:“娇娘……我知道了我两家义绝拆了你我的事,你不知道……我当时真的便似遭了五雷轰顶……,你若不要我了嫁给别人,我……,我……”后面的话却是我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  许适容抚了下他头脸,又轻轻亲了他一口,这才道:“你放心。你去哪,我跟你去哪。”

      她虽只短短几句话,杨焕却不啻是得了定心丸。人一松,那念头立时便出来了,不由分说按了她躺下,一边解她衣衫,一边含含糊糊道:“不行了。前几次都是你在我上面,你又羞羞答答的,这回可要换我在上面了……”

      许适容见他那脑筋一下竟又跳到那上面去了,用力拍开他正揉搓自己胸口的手,低声斥道:“外面有婆子看着呢,明日朝堂上还不知道怎生一番光景。你还是早些回去了的好。”

      杨焕不舍,只见她已是坐起了身,便似要送自己出去的样子了,干脆一下躺了下去,气道:“不成。我连夜赶路,骨头都散架了,那断腿不定又要坏了,你给我揉揉。”

      许适容见他已是摊手摊脚一动不动地,两个眼睛看着自己,一副你不伺候我就不走的样子,一时无计可施。突想起今日乍然见到他时的那模样,心里也当真有些心疼,当下便坐在他身边,果真给他慢慢揉捏了起来,想着等下再哄他回去。哪知没一会,竟是听到了阵呼噜声,抬眼瞧见,那杨焕竟已是睡了过去。原来他心急火燎日夜兼程地赶路,今日又如此大闹一场,实在是疲累之极,不过是提了一口气才撑了下来。此时放下了心,又躺在自己心上人的身边,整个人松弛下来,哪里还熬得住,自然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  许适容抚了下他脸额,见他睡得香,不忍叫醒。自己披衣出去,见那两个婆子还守着,低声叫闩紧院门便是,不用守了。婆子无奈,只得照了吩咐自己也回屋了。

      杨焕这一觉却是睡到快五才醒,整个人精神奕奕的,看见了躺自己身边的许适容,便似饿虎般要扑过来。被许适容好说歹说,又指着有些泛了天青色的窗子叫他看,想起今日还要被自己老爹拎着去请罪的,等他发现自己没人影了,只怕又要大发雷霆。这才无奈起了身,只临走前不忘又狠狠揉捏她一把,丢下句“我今晚再来,你等着我”,这才趁了残余的夜色悄悄出了院子,到了原先那墙边。一个呼哨,惊醒了蹲在墙外昏昏欲睡的二宝,急忙丢了绳子进来,依了起先法子爬出了墙,两人这才急匆匆回了太尉府。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
    读书吧

    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