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焕见孙妈妈被自己挤走了,暗恨自己从前太老实没早用这招,竟是白白睡了偏屋恁久。见许适容刮脸嘲笑自己脸皮厚,不但不羞惭,反倒是得意洋洋,两人笑闹了几句,想起门还没闩,笑呵呵下了榻正要去闩门,却见孙妈妈正指挥着小雀几个抬了两扇屏风要进来,急忙拦住了道:“这是作甚?”读书吧

      孙妈妈行了个礼,笑吟吟道:“小官人我自是体谅的,只老夫人的吩咐我也不敢不遵。想来想去,只好在这里屋和隔间的道口竖几扇屏风,便似在两个屋子里立了扇门,妈妈我就睡这门后,小官人和小夫人在门里,搅扰不到你两个。如此岂不是两全?”说完也不理杨焕变了脸色,只叫小雀几个竖了屏风,又搬了两条春凳并一起,上面铺了铺盖,可不就是张床榻了?

      小雀几个虽见自家小公爷脸色不善,只孙妈妈却是素日里积威甚重,哪敢不照办。铺好了铺盖,急匆匆便走了,待出去了老远,这才捂住嘴吃吃笑个不停。

      杨焕见孙妈妈已是上了临时搭好的铺盖,大有落地生根之势。这回却是换他傻眼了,没奈何只得回了里屋。许适容见这回轮到他的脸变长葫芦了,哪里还忍得住,怕外面孙妈妈听见了,扯了被子捂住头闷笑不已。

      杨焕长叹一口气,搂了许适容到自己怀里,闻了闻她散出的淡淡香气,心道也罢,这样总比被赶去独自睡一屋子要好。且老虎也会有打盹之时,他便不信那孙妈妈能夜夜熬到天亮地防着他偷香。这般想了,才觉舒坦了些,心道由她去好了。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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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