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风快意地笑着,伸出手去,掐上厉雷的脖子。

      小小的婴儿被掐得有些不舒服,扭了扭肥肥短短的小身子,迷茫地睁开了眼睛。他的嘴里依然吐着泡泡,微微张开,一脸傻相地看着眼前这陌生又凶狠的小男孩,忽然,就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      厉风一愣,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烦躁:“我掐死你!叫你笑!”

      他的手上又用了力,掐得厉雷很不舒服,厉雷扁了扁嘴,就要哭出来。

      厉风望着他那水濛濛的眼睛,不知不觉又放松了力道。

      厉雷以为他在和自己玩,十分好奇地盯着他看,挥舞着小手,又咿咿呀呀地笑起来。厉风龇牙,露出最凶恶的表情吓唬他。

      厉雷还是对他笑,嘴里又开始吐泡泡。

      “蠢死了!”厉风觉得眼前这小孩简直蠢得无药可救,什么千金大小姐尊贵血统,生下来的就是这么个小白痴吗?他终于找到一点身为大少爷的优越感,鄙夷地对婴儿床上的小蠢货龇了龇牙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  “呜哇哇……”床上的那个小蠢货忽然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  厉风回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  厉雷看见哥哥的脸,也许是兄弟间奇妙的感应,他又咧开嘴笑起来,脸上还挂着没干的眼泪。

      厉风皱皱眉,依然往前走。

      身后,那个小婴儿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  他在门口顿住了脚步,怕被人听到婴儿的哭声,关紧了婴儿房的门。

      当天晚上,厉雷发起了高烧,浑身抽搐,凶险万分。厉家全家都被惊动了,大半夜的全聚集在婴儿房外,珍妮弗六神无主地抽泣,厉峥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,强忍着焦灼,轻言细语安慰。就连老爷子也来了,连连质问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