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沉闷地声音从房中传出。

    霍连成双手推开房门,此时月光正明,虽然房间内没有点燃烛火。但霍连成却依旧能够清晰地看见坐在床榻上的霍童。

    “父亲,您还没有睡呀?”

    “不用说那些废话,我知道你会过来找我,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针对安阳王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孩儿不明白得罪安阳王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,就算您再偏袒杜云,可是杜云性命无忧,我们此举虽然一时痛快,但事后难免会被朝廷追责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父老实和你说吧,无论是为杜云出头,还是挽回我天纵府的面子,这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那您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?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您将这盘棋走到这一步!”

    “演武场的那具尸体你可曾看见?”

    霍童的声音平稳而有力,他就如同海浪中的礁石,任凭风吹雨打,他却能够丝毫不为之动摇。

    “看见了,那女子的尸体好像是被人掏空了内脏,其状恐怖,我已经让人将其掩埋了。”

    “症结就在于此,那郭复无疑是名邪修。他作为安阳王府的门客,安阳王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安阳王和邪教有勾连?”

    “区区一个邪教,还不足为虑。你真的以为他安阳王,只愿意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吗?这女子内脏被人掏空,而她丢失的内脏又去了什么地方?安阳王和他儿子没少虏人进去,可活着出来的却不多。这城里的白岩是个糊涂官,丢了儿女的百姓,指望不上他,便来找我做主。后来我发现,那些被王府扔出来的尸体,一个个也都缺少了内脏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我越来越听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安阳王府的蹊跷我不是第一天得知,我怀疑他安阳王在府内养了邪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