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外国人学韩语的时候都不能理解敬语这种东西,但陈锦之从来没有用错过敬语。

    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阿姨有时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,觉得她像是突然走进来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不是说最近有机构在研究什么智能机器人吗?搞不好这孩子就是。

    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把她送去福利院就好了。

    陈锦之沉默地听了一会儿,放缓脚步回到门口,故意弄出了响动来,然后和往常一样平静地说: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即使是听到这样的话,陈锦之内心依然毫无波动。

    这时候这个家庭虽然貌合神离,但她谨慎小心,还算是勉强可以维持表面和平。

    后来男人染上了酒瘾和赌博,就是后话了。

    在异国他乡受到歧视和霸凌也罢,视作救命稻草的出道机会和四年来的练习生涯一并付之一炬也好,她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。

    但盔甲和软肋总是同时出现,她早该知道的。

    瞧着陈锦之有些出神的样子,苏成意掌心更加用力,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,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: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也和自己一样,是百毒不侵、百无禁忌的人。

    今早在全班都被会飞的蟑螂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,苏成意特地看了陈锦之一眼,她连头都没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