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,镜哥。”余闻嘉面上尴尬,不愿跟池镜对视,转身便走,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
    池镜笑着跟上他。

    下楼时余闻嘉绷着一张俊脸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“这么重视我的到访啊,我又不是卫生委员。”池镜开玩笑说。

    余闻嘉沉默半天不知道说什么,叹了口气,用很低的声音叫了声“镜哥”,言外之意:你放过我吧。

    池镜无声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觉得余闻嘉变了,有时候又觉得没变。比如此时,他身上还是带着少年时期的影子。

    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,能留下来的都弥足珍贵。

    余闻嘉倒是觉得池镜一点没变,在池镜身边,他总是踏实的,自在的。

    池镜之前驻外六年,跟余闻嘉联系很少,那六年对余闻嘉来说是一段很长时间的空白期,这期间就算池镜跟他疏远了也一点都不奇怪。

    好在一切如初,池镜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池镜。

    他时常庆幸,偶尔厌烦,庆幸一切如初,也厌烦一切如初。有时想要的太多,就会被欲望吞噬。

    胡同巷子里停不了车,池镜就把车停在了外面马路旁,跟余闻嘉一起走进了胡同。

    路过池镜家的时候,余闻嘉往院里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余闻嘉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池镜以前住的地方了,池镜现在不住这儿,他在单位附近有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