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完老夫人喝完药,钟离瑾才将那几本手抄的心经拿来,“昨日大夫人让孙儿抄了几本心经来,这倒是怪孙儿,这么久了,倒是未曾听说祖母病了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看了一眼钟离瑾的面色,接过那心经,反复的摩擦着,“这也是怪不得你的,这几日你都在忙着定国侯和酒楼的事儿,也照顾不过来,这心经,想必是熬出来的罢。”

    钟离瑾叹了一口气,“只是想着早些来送予祖母,孙儿才学浅陋,还请祖母不要笑话才是。”老夫人抬起手抚摸着钟离瑾的面颊,“怎么会笑话?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,而且这字祖母看着也顺心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将手中的心经交与李嬷嬷暂时收起了,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,钟离瑾这才回到院子,想着再去母亲的院子一趟,也没落脚就去了。

    林如倩看着钟离瑾略微憔悴的面庞,让下人煮了几个鸡蛋,帮着消眼袋,“你也是,为何要熬夜去抄那经?让下人去做不就好了?”

    钟离瑾闭着眼睛,“那心经是孩儿自个儿想抄的,今早已经拿去给祖母了,这心意之礼,哪里来的半点马虎?”林如倩也不知此时是该责骂还是夸奖了。

    留在林如倩院子中用了午膳,钟离瑾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,小恬了一会就带着临湘去金中酒楼,找了个包厢就让那店小二将掌柜的换来,没多久,门就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一男子给钟离瑾行了一个礼,“在下金中酒楼的掌柜李全,不知是三少爷来访,有失远迎。”钟离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李全,“先前金中酒楼的薛掌柜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李全一怔,“在下不知,只是大夫人让小的来这儿上任,姑且那原先的,已经走了罢。”钟离瑾摩擦着手中的酒杯,想不到那大夫人竟然把手伸到这儿来了,“也罢了,你且吧这酒楼的账本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李全下去将那账本拿来,钟离瑾看着账本上的数字,心中暗暗的清算着,前些天自己记得还拨了一些银子出来打赏酒楼的人,让李全先下去了,钟离瑾将临湘唤来。

    “临湘,你可记得当日我将这账本放在桌上,不小心洒了一些茶水上去。”临湘想了想,“当然是记得的,当日还是奴婢将那印子去掉的呢,只是去不干净,还留下了一小块的印记在那册子上。”

    钟离瑾眯起眼睛,“这就对了,你看,这账本上干干净净的,如若说是换了一本,那为何这账还记不清楚?”这账本唯一的纰漏就是未将那人请百里羿喝酒花的银子算进去。

    而这件事情他早就交由那薛掌柜去登记了,就算当日薛掌柜并没有登记,那也应该将这告知这李全,然并没有,而且这人换了,自己却全然不知,而且还是那大夫人挑选的,钟离瑾在临湘耳边低语几句,临湘立刻去办了。

    钟离瑾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手中的账本,大夫人竟然把手伸在这儿,今日就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,不一会儿临湘就回来了,“三少爷,刚刚我去拿薛掌柜的家中,发现那儿已经易主。”

    “听周围的人说,你薛掌柜似乎招惹了仇家,被人赶了出去,此时正在北街的一小房子里呢。”钟离瑾将酒杯放下,“你把那李全叫来,顺带着还有酒楼的一干人等,今日酒楼打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