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和元秀都吃了一惊:“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皇后说他已有婚约!”东平怒道,“既然如此当初我请皇后召他进宫时怎么不说?如今谁都知道昨天殿上我与他说的话最多,现在叫我怎么做人!”

    “崔家?是崔风物的那个崔家吗?”元秀问道。

    东平摇头:“是博陵崔南熏!”

    “是他!”元秀恍然大悟,拍手道,“我在大姐那里听说过,他好像是和卢家女郎有婚约!”

    “大姐都知道了,皇后怎么会不清楚?她分明就是故意害我!”东平公主愤然,“可我凭什么要吃这个亏--九妹你可愿意帮我的忙?”

    元秀小心道:“八姐要我怎么帮你?”

    “此事说来还要麻烦尚仪。”东平公主踌躇了下,看着薛氏道。

    薛氏微微一笑:“请阿家吩咐!”

    “崔南熏既然有婚约,还要进宫参选驸马,足见此人德行有亏,我亦不想要他了,但是就这么说不要,只怕卢家承了皇后的情,回头却还以为我是怕了皇后或他们卢家,这个脸我可丢不起!”东平公主咬牙切齿道,“所以烦请九妹和尚仪帮忙,总要叫他们知道李家女儿不是好欺负的!”

    元秀皱眉:“五嫂这两回做的事情叫人奇怪,从前咱们和她相处时机也不很多,但她做事一向周全的,为何如今会接二连三的糊涂起来?”

    薛氏却问道:“阿家可有什么主意?”

    “我想请元秀把尚仪借给我两天。”东平公主也不隐瞒,“那崔南熏既然是世家子弟,想必也是身怀武艺的,而且身边仆从总有那么几个,宫里的侍卫太过扎眼……”

    元秀奇道:“难道八姐就想着揍他一顿?这又何必管什么扎眼不扎眼,明天召他进宫,随便给他栽个罪名不就成了?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好的事!”东平公主白她一眼,“长安贵女中,不是有很多人都喜欢使人在街上物色皎美少年郎,掳到别院春风一度么?”她冷哼道,“那般浪荡子如大姐现在的驸马当年据说是引以为豪的,但不知道像博陵崔氏这等人家若出了这样的事,是否也同样自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