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如意判断应该是巧遇。”贺之方忿忿道,“李家十七娘你我都是见过,小娘子生得艳丽娇俏性情爽利,乃是李希声膝下最受宠的女郎!李希声主动提出将她许给六郎,所看中的不仅是六郎乃你我独子,也是自觉两家儿女匹配的缘故。此事去年与他相见时我已解佩玉为约,当时六郎未置可否,现在却……这叫我怎么和李家交代?”

    高氏虽然是妇人,但也深知三镇联手的重要,如今也头疼了:“可是六郎从小性子执拗,他若当真认定了那位贵主,未必劝说得回来!”

    “这都是你把他宠坏的!”贺之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,闻言怒叱,“自古慈母多败儿!若不是你从小对他百依百顺怎么会养出他现在的性情来!”

    高氏知他心头郁闷,也不辩驳,任凭他责骂自己出气,等贺之方说完,才道:“六郎还年少,一时情动未必能够记多久,左右按照易道长的话,他还要过几个月才启程回来,也许到时候忘记了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忘记不掉呢?”贺之方苦笑,“你道高离此来为什么先去寻我再来接二娘?是李家托了他来问六郎几时过去行纳定之礼的!”

    夫妻二人面面相觑,进退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