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如毒蛇一般盯着南宫敬,见他如今身穿太子蟒袍、头戴金冠,脚蹬蟒靴,满眼都是嫉妒之色。那些原是他的,为何父皇如此偏心?论长幼有序、论德才兼备,他南宫傲哪里不如南宫敬了?就是因为他生在徐盈的肚子里吗?他不甘心!

    “你怎么心事重重的?”南宫敬抿了一口酒,感觉到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,只是勾唇一笑,权当没发现。宁王还真是与他“兄弟情深啊,”每时每刻都“关心”着他的一举一动,生怕他会忘记这个皇兄似的。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京都城的气氛越来越怪异了……憋的慌!”南宫清也注意到了宁王的视线,朝他礼貌地点头示意,随后将空酒杯拿了过去,南宫敬无语,拿起酒杯给他满了一杯。“多谢太子殿下!”南宫清调侃,南宫敬白了他一眼,“滚!”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?南宫清挑眉,轻轻抿了一口,南宫敬故意打趣:“小心毒死你!”想要他命的人,可多了去了!南宫清笑了,将酒一饮而尽,眼神有些挑衅地看向他,“那就一起去死吧!”反正走到哪里都有伴儿了,南宫敬无语,笑着摇了摇头,这家伙真是不好玩儿!

    明渊坐在末位看着贵人们推杯换盏,无聊地吃着樱桃。他的目光全集中在北魏和西蜀的贵宾席上。如他所料,那位子上只有拓拔尚和脸色苍白的刘长孝,他唇角微弯,一抹坏笑挂在嘴角,“那两个缺席的人应该都在行宫养伤吧?看来,近日是走不了了!”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。突然,一道探究的目光穿过众人,落到了明渊身上。他抬起头,搜寻之下发现那人还在看着他的位子,他尴尬的朝那人拱手一礼,竟然是拓拔尚!他在找主子?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糊啊?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主子的父亲了!想到这里,明渊一阵头大,不行,回去后一定要让主子尽快跑路。至少要先躲过这家伙再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