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颗糖,居然是榴莲。

    这味儿对喜欢的人来说是享受,但却克我。

    我吃不了,更闻不来。

    这不,鼻尖不过飘来一点儿,我的胃里已经产生了应激反应,开始提出抗议了。

    但这不是让我最难受的。

    让我更心痛的是,纪云州能记得郑欣然喜欢榴莲糖,为什么却连我这个与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讨厌榴莲味都不清楚?

    他对她的呵护是关怀,是心疼,但于我而言却是一种凌迟。

    至此我也明白了,为什么一贯低调的纪云州会选择坐前排,无非就是提前知晓郑欣然晕车一事,特意给她选了个靠前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对她,可真是体贴入微。

    想到这,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。

    “沈医生,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疏离的语调压在耳边,我瞄了一眼身侧的夏既白,难受的捂住嘴。

    但断断续续榴莲味充斥在我的鼻尖,熏的我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就在我忍无可忍时,夏既白掷地有声道:“司机,麻烦前面靠边停车。”

    巴士车如我所愿的靠边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