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主任和罗教授老友见面,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一处,而一贯低调的纪云州,居然破天荒的也选了个靠前的位置,和郑欣然一起。

    我默默地收回视线,刚准备往后挪动步子,却听到郑欣然的提醒声:“师姐,这儿还有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落座夏既白。

    我刚准备无视,又听到郑欣然用着礼貌的语气道:“夏医生,你身旁有人吗?”

    正捧着报纸的夏既白稍稍抬眸,视线在我的脸上短暂的停留了两秒后,客气道:“没人,沈医生请。”

    他这个请字把我架住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要是若无其事的去后排,难免落下一个不知好歹的罪名,更何况用纪云州的话说,此次出来我们代表的是京协的颜面,我不可能不做考虑。

    不对,我为什么不能跟夏既白坐在一块?就算我的准丈夫纪云州就坐在左前方又如何,我们的婚姻本就是支离破碎,他身侧还坐着个郑欣然,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守什么妇道?

    想到这,我公式化的扯了扯嘴角,微笑道:“有劳夏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人员到齐后,巴士车便缓缓地启动了,我拿出昨天会议上没有整理完的资料,继续我的工作。

    但不出片刻,左前方发出的动静便引起了我的注意——郑欣然捂着小嘴对着窗口,时不时发出两声隐忍的呜咽,巴掌大的小脸儿更显苍白。

    如果我没猜错,她应该是有些晕车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坐在她身侧的纪云州突然跟变戏法似得掏出了一个便利袋,递到了郑欣然面前。

    小姑娘低头一看,顿时瞪大双眼,开心道:“云州师兄怎么知道我晕车时吃这个就没事的?”

    纪云州神色淡淡:“上次你提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