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怔的看着缺了一只滚轮的行李箱,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边,网约车司机表示落客平台车辆太多,让我沿着出口路线往前走一段。

    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,我便拖着残缺的行李箱出发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网约司机的电话一直没打通,等到我的双手冻的快失去知觉时,却看到了对方已经取消订单的消息。

    电话也打不通。

    我莫名其妙的被晾在了半路上。

    头顶纷纷扬扬的雨夹雪像是掺了冰碴的纱帐罩下来,耳边是云城呼啸的夹杂着一股江腥味的风,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睫毛上的水珠将眼前光斑折射成扭曲的光斑,脚边是那只滚轮的行李箱,狼狈到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。

    机场叫车本就不易,我这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想叫车更是难上加难。

    我在风雪里等了足足半小时。

    等人到酒店时,我整个人已经被冻迷糊了,原本以为洗一个热水澡就能恢复体力,可没想到的是,洗完澡后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额温枪显示三十九度二。

    我发烧了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呢,我职业生涯里第一次出差,工作还没开始,就给自己整生病了。

    好在出门前我随身带了药,吞下药丸后,我瑟瑟发抖的钻进了被窝里。

    原本想着睡一觉之后就能药到病除,可我刚闭上眼,门铃却突兀的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拖着沉甸甸的步子走到门口,往猫眼里瞅一眼,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,竟是郑欣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