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您在打听时也听说了,这一次医院之所以处分纪云州,是因为他没有管好手下的实习生,”我顿了顿,实话实说道,“那么,是什么原因导致陈近南走极端您知道吗?”

    婆婆听到这话后避开了我的眼神,吐槽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神外科今年只收了两名实习生,一位是陈近南,另一位是我跟阿州在医学院的学妹,叫郑欣然,”我克制着情绪,尽量心平气和道:“她现在是阿州的重点培养对象,上次去云城,她也在,而陈近南觉得,阿州把大部分上进的机会给了郑医生,从而心理不平衡,才公然在会议室里指责阿州。”

    婆婆听到这话后直勾勾的看着我,我马上补充道:“对了,这会儿阿州正在跟郑医生一起吃饭呢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婆婆突然抬高了嗓门,横眉冷对道:“不过就是上下级一起吃个饭,你也觉得不合适了?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阿州是什么秉性我这个做妈的不清楚吗,你这个做妻子的在这种时候不支持信任他也就算了,居然听风就是雨,我看你是想把责任推给他吧!”

    我听着婆婆一连串的指责,瞬间就崩不住了,我惊讶的发现一点——婆婆对于我提到纪云州和郑欣然之间的暧昧关系居然一点都不惊讶,好像一早就知道一样。

    也是啊,纪云州处分的事闹这么大,流言蜚语快满天飞了,婆婆不可能没听到那些揣测之词,以她的性子,没准已经找人去查郑欣然的背景了,但即便如此,在纪云州可能和实习生关系暧昧的这件事上,她依旧站在纪云州的立场上。

    母子连心,婆婆这是铁了心的要拿这件事治我的罪,哪怕她心里清楚这件事上纪云州和郑欣然的问题更大。

    而我,竟可笑的以为,只要我解释清楚,就能获得某种程度上的理解和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