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女士见我神色严肃,瞄了我一眼之后抬高嗓门道:“你以为我想吗?你爸进疗养院之后整个公司经营不利,这么一大家人等着我吃饭呢,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怎么办?沈弦月你有没有良心啊?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她竟然红了眼圈。

    原来,从三年前我爸进疗养院开始,纪家就一直在承担着治疗费用,以及我妹的学费。

    细算下来,一年至少有七位数。

    想到这,我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,提不起一点儿精神。

    而刘女士,一直瞒着我。

    迟疑了许久,我鼓起勇气问:“这件事,纪云州知道吗?”

    刘女士盯着我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某种信念在一瞬间瓦解,我顿了顿,说:“麻醉科,我必须去,至于钱的事,我来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刘女士委屈的瞄了我一眼,提醒道:“女婿还是心疼你的,月月,你跟他好好聊聊。”

    看吧,还是劝我继续依附纪云州。

    我气得直接上了楼。

    信息量太大,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理清头绪,又用半小时写了个借条。

    我不确定纪云州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跟这两笔“资助”有关,但纪家的钱,我们不能白拿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,夜越来越深,我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,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