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纪医生,而是云州师兄。

    即便在这样工作的场合里,她也没有所谓的上下级概念。

    听到提问的纪云州似乎也没在意,微微俯下身,盯着郑欣然的记事本后耐心道:“病因记录的部分还不够详尽,首先……”

    他讲的认真又全面,连小姑娘偷瞄时俏皮的眼神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明明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,年纪轻轻就混成了京协神外的活招牌,纪云州成了多少人想要观摩学习的对象,但他惯来淡漠又疏离,可现在,他把郑欣然留在身边,手把手的教她成长,呵护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而我,第一天来实力,带教老师前后不过说了两句话,就简短的打发了。

    我知道我不该酸的,但心口好像漏了风,酸胀的厉害。

    纪太太,呵,本就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“咦,沈小姐,”温润的嗓音钻进我的耳中,“不,现在应该叫沈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我好奇的转过身,果然看到了梁皓渺那张和善的面孔。

    我刚准备打招呼,郑欣然的声音便插了进来:“咦,这不是沈弦月师姐吗?”

    纪云州和郑欣然也瞧见了我。

    四个人又站在了一处。

    郑欣然好奇的盯着我身前的工作牌,笑眯眯道:“原来师姐你去了麻醉科,看来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呢。”

    麻醉和神外同在五楼,不过一个在西区一个在东区,加上两个科室平日里联系密切,见面的概率确实大于其他科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