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手腕被抓紧,我看到了面带愠怒的纪云州嘶吼着嗓门道:“快拿药箱!”

    沁凉的触感落在指尖时,我微微抬眸,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犹如玉器般的净白手指在我的眼前舞动,细心又利落。

    是纪云州的手。

    我不动声色的往回缩了缩,让男人握着创口贴的手悬在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他顿了片刻道: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语气难得的和善。

    五厘米左右的伤口,连真皮层都没伤着,按照皮肤恢复周期,最快一周后就能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纪云州作为外科医生,应该比我更清楚,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什么嘘寒问暖呢?

    而且,演的那么像。

    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,声音恢复如常:“没事,小伤,让大家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契约婚姻里的牺牲品,随时可能被取代,又有什么资格寻求关爱呢?

    这种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婆婆见状轻啧了一声:“我的小心肝都四分五裂了,该疼的人不该是我吗!”

    闻言,纪云州起身,瞄了一眼腕表道:“来不及了,我得回院里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便去拿外套,而后又看向我,吩咐道:“月月一起。”